啥玩意儿啊

女装大佬04

跑剧情，世界观没介绍完，我怕我bb完，一转身，你们都不见了……

本章大部分神魔名称取自诸神黄昏

感谢各位姑娘的阅读

一章拆两份，get了短章混更的奥义

04你们人类都这么早熟的吗

许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Emily在房内给“公主殿下”挑选最后一日舞会的礼裙，而王杰希正握着羽毛笔发呆，墨滴落在空白的纸面上洇成一个黑沉沉的圆，执笔人却迟迟没有下笔。

开门的声音把他从放空的思绪里惊醒，王杰希转过脸向与他见礼的许斌点了点头，对纠结在鹅黄色和酒红色长裙里的女仆吩咐了一句：“Emily你先出去吧，舞会不急，我跟许斌有话要说。”

“好的殿下。”女仆欠了欠身，退出房间并体贴地为他们关紧了门。

“如何？”

“叶修本人行踪难测，我能力有限，没法深查。”许斌露出了有些愧疚的表情，“但是从军队和贵族那里得到的反馈而言，叶修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并不好。至于陶轩那边，他的内侍对叶修经常是冷嘲热讽的态度，我想，如果叶修在陶轩那里很能说得上话的话，内侍也不会如此放肆。”

王杰希点了点头，陶轩和叶修的不合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军队？军队也反对叶修？”

“是的，殿下。军队那边，哪怕是叶修率领的最精锐的部队，除了子爵苏沐橙以外，都与他貌合神离。”

“貌合神离？”这个词很有意思，王杰希无意识地用手上的羽毛扫了扫嘴唇，重复了一遍，“就是，表面上还很团结？”

“是的殿下。”

“依你看，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的一刀两断？”

“……大概很容易。”

“一次失败？”王杰希抬眼瞄了一下许斌，“够不够？”

“应当是够的。”骑士这话有些犹豫，王杰希却笃定地转了身：“是肯定够，许斌。”

“是，殿下。”许斌没有多问什么，王杰希看他全然信任的模样笑了笑，把羽毛笔插回了笔座，折起那张染有墨点的牛皮纸，仔仔细细地装进了精美的信封里，似乎是还没想好寄给谁，没急着封口，搁在了旁边的一摞书上。

“嘉世不会短期内覆灭，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王杰希说，“我们需要时间，正大光明地离开这个国家。”

他看了一眼许斌略有些疑惑的表情，还是做了解释：“微草不能成为嘉世的附属国，也同样不能成为嘉世覆灭后被理所应当接手的战利品。”

许斌点了点头：“殿下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场胜利？”

“嗯，但是毁灭嘉世的第一杆战旗，并不属于我们。”王杰希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英杰还太小，我又被困在这里，只能借助别国的力量。不要自责，许斌，虽然无能为力的感觉会让任何一个拥有力量的人愤怒，但这是事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有直面它的勇气。”

“必不负您所望，殿下。”骑士掌心内扣，躬身答道。

“很好。”王杰希微微勾起嘴角，“别的呢？”

许斌从口袋里掏出三只棕色的瓶子和一袋粉末：“殿下，这是您要的配方材料。”

王杰希打开闻了闻，皱了下鼻子，心里盘算着虽然有点劣质不过配好了应该也能撑一阵，他起身把这些东西放进床边的柜子里，头也没回地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骑士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只想对我说这些吧许斌。”王杰希侧了侧身，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是这样，殿下，仅凭我与叶修短暂的接触，虽然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并不是人类。”

“他当然不是。”王杰希坐到床边，抬起头看着许斌，“你也不是。”

“殿下……”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许斌，Douma给艾泽亚欧带来的改变绝不只有精灵消亡、冒险者战死、森林变成平原这么简单。”在说到精灵消亡的时候王杰希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如今在战场上横行一方的将领们，还有你们联盟军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人类，你们都或多或少的混有了其他种族特质。”

“……”许斌沉默地握紧了拳。

“这件事让你这么难过吗？”王杰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我很抱歉。”

骑士摇了摇头：“您请继续说吧。”

王杰希看了一眼他刀刻似的脸，没什么感情地开口：“这不是什么耻于见人的事，Douma的力量太过强大，人类作为这个大陆上最脆弱的种族也只是力求自保而已，不然就要像那些傻呆呆的动物一样直到变成尸体、发臭了也没能见到杀死它们的恶魔。”他不易察觉地放软了声音，“许斌，人类的繁殖能力没有那么强悍，这不是你的错。”

混血的骑士依然垂着头，盯着地板上亮晶晶的花纹低低地应了一声。

王杰希也没再劝，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至于叶修，他与你们不太一样。他身上另一半的血统应当传承自Nidhogg——传说中唯一在诸神黄昏里自然陨落的神魔，然而据记载，这条黑龙仅有的一次现世是在撒赛迪卡的深渊底部。”

许斌懂他的未尽之语，撒赛迪卡到艾泽亚欧的距离比这两片大陆最长的部分加起来还要远，这也就意味着要么Nidhogg已经来到了艾泽亚欧，即将为艾泽亚欧带来新一轮的灾难，要么就是叶修这个人的故乡在撒赛迪卡，这个世界里最危险、最邪恶的大陆。

“我更倾向于后者。”王杰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止叶修，Zeus势力里也不全是艾泽亚欧的居民。”

许斌作为曾经联盟军的一员，对Zeus势力的了解仅限于每次他们派来的神神叨叨的使者，全身上下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也许真有什么维系世界平衡的教会组织也说不定呢。”王杰希露出了些微不屑的神色，他双手抱臂环在胸前，如数家珍一般说道，“百花的孙哲平有索尔的影子，张佳乐总是隐在弹药之后，他的气息太过驳杂难以分辨。韩文清的力量来自神王奥丁，张新杰是人与吸血鬼的后代。”他向瞪大了眼睛的许斌挑了挑眉，“很惊讶是吗？那样一个作息严谨的人居然拥有夜行物的血统。”

许斌诚恳地点点头，又问了一句：“那蓝雨的喻文州呢？”

“他是人类。”王杰希回答的很快。

“啊……可是传闻里他是人和人鱼的混血。”

“人鱼？”王杰希闻言，弯起眼睛笑出声来，“什么人鱼？塞壬吗？哦不对那是人面鸟身的海妖。”

“他真的是人类？”

“当然，纯粹的人类。”

许斌迟疑地点点头：“那蓝雨的小将军呢？”

“黄少天？大概是矮人吧。”

许斌看着王杰希严肃的脸和眼底渐渐扩散的笑意，觉得这应该是一句主观性极强真实性待定的评判。

而当喻文州得知他被形容成塞壬的时候，正与王杰希一起在昨天信里约好的教堂后赏月。

说是赏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地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偶尔闭上嘴都不讲话，安安静静地出神也不觉得无聊。

喻文州是正式请辞之后提前离开舞会的，而王杰希是披上斗篷偷偷摸摸溜出来的。他拽着斗篷上宽大的帽子，在月亮爬上尖塔的拐角处驻足，他没有笑，喻文州却觉得他比脉脉的秋水更加动人。于是他走上前，拉下他盖到额头的兜帽，掀开他遮住眼睛的黑纱，亲了亲那微微颤动地、将倾倒的天空和明亮的圆月搅动得支离破碎的睫毛。

“塞壬？杰希是觉得我足够诱惑你？”

“不，我觉得你是个鸟人。”

喻文州笑了笑，声音在胸腔里震动，像落花簌簌地打在人心尖上：“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拥有翅膀，可以与你一起，比翼连枝。”

“但你只是个人类。”

喻文州仰起头，逃避似的把目光移向夜幕，他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从未因我是个人类而懊恼半分，直到遇见你，人类的寿命相较于精灵而言实在太短。”

王杰希偏过头看他，喻文州整个人浸在莹莹的月光里，几乎模糊了边界，那双大海一般的眼睛里晃动着不可名状的温柔。他说：“杰希，我只是有点遗憾。”

他垂下眼，弯了弯唇角：“一点点。”

王杰希撩了撩散下来的长发，莫名的焦躁灼烧般地让他感觉脸颊发烫：“喻文州，我们真的只见过四次？”

“不止，你第一次领兵出战，大败皇风，那时候我在场。”

“你在？那你怎么没被打死？”

“那可能是爱的力量。”喻文州笑起来。

王杰希想，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确实像塞壬的歌声一般，引诱着行船者不顾北极星的指引，迷失在茫茫的海面上，在甜蜜的欺骗里走向死亡。

不远处的树丛里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王杰希对喻文州竖了两根手指，喻文州点点头。过了一会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不轻，连听觉属于人类正常范畴的喻文州都能听出是一个人。

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偶有争执，王杰希闭上眼睛能听得比较清楚，他与喻文州默契地对视了一下，知道彼此都猜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和目的。

喻文州拉过王杰希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字问他要不要看看Zeus势力的大公长什么样。

他点了点头，猫着腰踮起脚尖往树丛那边走了几步，维持在勉强能看清那个面对着韩文清张新杰的Zeus势力来使模样的范围里。

月光透过云层，把那人的脸一下照的清清楚楚，王杰希急忙转头撞上喻文州瞪大的眼，两个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猜疑。

喻文州在他手上写：“不是叶修。”

王杰希点了点头，那人虽然与叶修长的一模一样，但是言谈举止却相去甚远。

这件事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放在了稍后再议的日程里。见那三个人一时半会没有谈完的意思，王杰希也拉过了喻文州的手，在上面写：“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约在这里？”

“因为奥丁是‘天父’。”指的是韩文清的另一半血统。

见对方没有告知的意思，王杰希也不追问，顺着他的话写：“还因为张新杰要看月亮数时间睡觉吧。”

“是的呢。”喻文州的指尖在王杰希的手心里写字的时候，总是挠的他有点痒，想要握紧拳头阻止那根划来划去的手指，还要忍着不笑出声来暴露喻文州和自己。

终于那三个人谈完了，结尾似乎是不欢而散。喻文州和王杰希趁他们放松下来相互客套的时候悄悄离开，结果差点踩到一枝枯树桠，王杰希撞上了喻文州突然停下的后背，声音不大，但是那里讲话的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单纯的角色，几乎是立时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一段喻王的假车，服了]

Jessie公主有没有脱下鞋扔到蓝雨国王的脸上这件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看不到图片请点这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