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07
不要抛喻王啊,喻王那么好QAQ
07让我慢慢写,不要抛喻王嘛
嘉世边境城市格罗森沦陷的消息在一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暴雪之后姗姗来迟,死亡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平民用鲜血平息了冰雪女神的愤怒,和着挽歌的哀戚一路纠缠着、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响汇进霸图的国旗,犹带不甘和愤怒,灼烧着在风中猎猎。
王杰希和喻文州获知这条他们早已预料到的消息时,正在威尔斯特街最大的赌场里玩21点。同桌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消息传递到国王那里的同时也进了他们的耳朵。
“我的上帝,‘斗神’的却邪也没能阻挡那些野蛮的家伙吗?”自称佛曼的男人显得忧心忡忡,这让他下注的时候愣了一会,又翻开自己的暗牌看了看,才犹豫地推出30个筹码,“Double。”
“Hit。”相比之下,王杰希就显得很淡定了。他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夫拉克,暗线的印花在灯下随着抬手的动作泛起水波样的流光。
“Stand。”喻文州和另一位自称德鲁克的男人同时停牌。
侍从发牌的时候,德鲁克倚着靠背从旁边坐着的女伴手里叼过雪茄,含混不清的说:“叶修?他也只是个蠢蛋罢了。”
“是呀,保持神秘是小孩子的把戏,那位将军不但这方面幼稚,对女性也半分都不懂得欣赏。”女伴应和着说。
“海伦小姐见过‘斗神’本人?”喻文州为了掩饰身份,戴了一顶棕色的假发,用蝴蝶结在颈后扎起多余的头发。他身后的黄少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极是怕冷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陛下那里见过一次。”女伴显然很喜欢喻文州温雅的气质,“那位将军急匆匆地与我们擦肩而过,连绅士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不曾为您的美丽驻足是他的损失,小姐。”喻文州说完,在所有人停牌之后率先翻开了自己的牌,一张2,一张K,他耸了耸肩,笑眯眯的模样没有半分遗憾,“运气不好。”
德鲁克也亮出了他的暗牌,一张8,明牌是Q,18点,不错的数字。
佛曼从侍者手里接过的牌是4,第一轮的明牌是6,暗牌是10。
海伦为他的大胆惊呼了一声,他们玩的是没有庄家的21点,通常第一轮拿到12点以上都会谨慎地选择不再要牌,这位在拿到16点之后依然敢于加倍,着实是对自己的手气有些极大的自信。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王杰希的手上,佛曼已经是20点,王杰希桌上的明牌是3,他没有吊人胃口的恶趣味,连续掀开剩下两张,一张7,一张A,整21点。
佛曼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筹码,看着它们无情地被推到王杰希的面前,那人又毫不留恋地把它们连同之前的一起推出来:“最后一局,我夫人在家等我。”
670个筹码,相当于6700万。
佛曼眼睛都直了,他有些焦虑地搓搓手:“噢,上帝,Justin先生,您的运气和胆识令人吃惊!”
在佛曼慢吞吞地推出500个筹码之后,德鲁克哂笑了一声,手一挥,招呼侍从奉上670个筹码:“这小子可不只有运气啊佛曼。我来陪你玩玩吧。”
喻文州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选择了退出,海伦叹了一口气,他诚恳地表示:“让美丽的女士失望是我的过错,海伦小姐,但愿这对耳环可以表达我最真挚的歉意。”
黄少天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对嵌有龙眼大小钻石的耳坠。这极大的取悦了这位娇俏的小姐,她展开折扇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唇角:“噢先生,你的慷慨为你的淡泊正名,我接受你的道歉。”
这边的和风细雨没能打扰到另一边的暗潮汹涌。第一轮的发牌之后,王杰希就选择了停牌,德鲁克又推出几摞筹码,选择了“Hit”,佛曼拿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也选择了跟牌。
第三轮佛曼喊了“Stand”,德鲁克直到拿到第五张牌才轻轻抬手,侍从示意他们可以开牌了。
王杰希的明牌是10,德鲁克的明牌是5,佛曼的明牌是2,他很是懊悔地翻开自己剩下的两张,K和J,22点,他爆牌了。
德鲁克慢悠悠地掀开3张,两张4,一张3,然后拾起最后一张拿在手里来回地摩擦,吊足了别人胃口。
王杰希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指尖在自己的暗牌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嗒”、“嗒”、“嗒”、“嗒”、“嗒”,在这片凝重到空气都可能结成水珠析出来的氛围里听着很是惊心动魄。
佛曼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感觉频率几乎和这个敲击声一致了。
第21下,王杰希终于停了手,看着依旧不肯亮牌的德鲁克笑了笑,才不急不躁地翻开自己的牌:“阁下不必再拖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你的最后一张牌是5,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
他的暗牌赫然是A。
10和A,在21点里被称为黑杰克,是这个游戏最大的王牌。
而那只从德鲁克手中掉下来的牌,白色的牌面砸到方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正是5。
王杰希走出赌场的时候,海伦跑着追了出来,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失态地拽住王杰希的袖口,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您会魔法吗先生?!”
王杰希竖了食指挡在嘴唇前,溢出微微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在风雪的包裹里像情人的呢喃。
“A secret。”他说。
摆脱了海伦,王杰希穿上宽大的斗篷,向威尔斯特街的拐角走去,喻文州撑着一把足够装下两个成年男人的黑布伞等在那里。
“精灵先生,请问我有幸可以送您回家吗?”喻文州看着他药效褪去的绿眼睛说。
王杰希也装模模样地考虑了几秒:“好吧,人类,看在拉尔加的面子上,允许你成为这段风雪路上我唯一的伴侣。”
然后王杰希走到伞下,与喻文州隔着一支伞柄相视而笑。
“叶修做了那么多事,到底还是没能改变结局。”喻文州感慨了一句。
王杰希想起那个花园的下午,他不知道叶修做了什么,而喻文州,估计不知道叶修什么时候做的。
他为这份相同的未知感到些许的愉快,于是翘了翘嘴角:“吴雪峰的离开对嘉世影响不小。”
“其实也不是非吴雪峰不可,霸图的张新杰这次上了战场,对战局的把握更加精准,叶修也只是一时疏忽。”喻文州说。
“是啊,只是一个城,给叶修时间,他肯定还能夺回来。”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王杰希和喻文州的目光一触即分,知道对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嘉世与他们的将军之间的信任只差一根稻草就可以压断,而格罗森的沦陷仿佛一柄利刃狠狠地斩断了这份脆弱的联系,连藕断丝连都成为奢望。
斗神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就算他身边还有苏沐橙,也挽救不了嘉世的覆灭。
“听说百花也会参与到这场战争里。”喻文州说。
王杰希点点头:“孙哲平和张佳乐的繁花血景已经配合的天衣无缝了。”
百花的进攻,对霸图也是一个威胁,这会拖延嘉世毁灭的脚步,给了微草和蓝雨时间去光明正大地脱离嘉世的掌控。
但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谁又说的清楚霸图和百花会不会联合先打败嘉世再互相残杀,又或者百花或者霸图会不会有一方出现问题提前退出战局呢?
所以谁先抢到下一场的胜利,谁就有希望先离开这个即将坍塌的王朝。
这对蓝雨和微草都至关重要。
“听说这场大雪给两方带来了巨大的负担,他们约好休战,开春再战。”喻文州的手伸出伞在够了够飘落下来的雪花,“少天说,嘉世军明天就会回到这里。”
“他和苏沐橙的关系可真好。”
喻文州笑了笑。
这个冬天是他们最后准备的时间,王杰希的信在前一天就给微草送过去了,相信喻文州也提前向蓝雨传达过命令。
开春之后,可能就是敌人。
“赌神先生,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喻文州转头看他。
“别埋汰我,赌桌上我可没有你厉害。”王杰希也偏过头,“赢和输都很容易,像你这样不输不赢的才可怕。”
喻文州歪了歪脑袋,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嘴上却说:“嗯?被你看出来啦?”
王杰希嗤笑一声:“喻文州你适可而止。”
“我也没有不输不赢啊,我搭了一对钻石耳环进去呢。”
王杰希看着他佯作委屈的模样,弯了眼睛:“那还不是你为了保持绅士的格调。”
“所以我能不能跟你要点补偿呢,反正赌神先生都赢了那么多,分我一点也没关系吧?”
喻文州这么说着,没等王杰希作出表示,就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嘴唇贴在一起,舌尖纠缠着,黏腻的水声鼓动着耳膜。王杰希能感觉到口腔里被抢夺的空气,他有些恼怒似的揽上喻文州的脖子,像在责怪他撑着伞的手。
喻文州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另一只手从善如流地钻进他的斗篷抚上被衣物紧锁的腰身。
欲望在寂静里愈演愈烈,热情如同要蒸发掉周围的一切一般越烧越旺,急促的呼吸,难耐的呻吟,酡红的脸颊和作乱的手都在白雪黑伞之下肆意地放纵。
最后喻文州在他泛红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王杰希小声哼了一声,听见喻文州的低语。
“如果蓝雨赢了,你陪我去看蓝雨的粉玫瑰好不好?”
他说的那么坚定,又那么温柔。
王杰希闭了闭眼睛,以为自己落下泪来。
王杰希和喻文州在王宫门口分开,他拉上斗篷的帽子匆匆地跑进西塔楼,却在房间门口看到本该随队明日抵达的叶修。
他的战袍狼狈地挂在身上,铠甲破裂得有些甚至扎进了他的体内,这个被雪盖了半身,动一动似乎都要往外渗血的人面无表情地靠着门板,看见他走过来,冷锋一样的目光盯着他微肿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
王杰希皱起了眉。
叶修往前走了几步,发出哗啦的声响,他似乎支撑不住地倒进王杰希的怀里。
王杰希能感觉到不知是雪水还是血水的液体渗进自己的衣服里,冷冰冰的,像格罗森的亡魂死前的诅咒。
那种绝望、不甘、愤怒、怨恨附骨而上,牢牢的捆住了眼前的男人,连带着扶着他的王杰希都被那杀伐之声里聒噪着的呐喊搅乱了心神。
叶修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破风箱被拉动一般的气声:“王杰希。”
他终于不再装作另一个身份。
tbc
小王真没出千……
有姑娘私信我才发现,这里打牌的情节有部分跟《西露达》有点相似,在此标出。虽然写的时候没有想到,但我以前看过这本书,不保证是不是记忆里有参考,望姑娘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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